她终于不用再想方设法地迁就他。
慎之也终于不用再要死要活。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罪人,当初为什么要去争呢?争那一下,自己倒是舒服了,可是两个孩子快被他折磨死了。
他闭上眼睛,胸口的疼痛越来越大,渐渐流淌至全身。
他痛到身体微微颤抖。
元慎之开车载着苏惊语,却没往她住的四合院开,而是开向了他自己的家。
也是多年的宅子了。
父亲元赫仍在国内工作,偶尔回京开会,会来家里住。
车子开至院门口停下。
元慎之下车,拉开后车门,说:“到了,小惊语下车吧。”
苏惊语从悲痛中回过神来,抬眼看向车门外,并不是四合院的景色。
苏惊语一怔,“这是哪里?”
元慎之道:“我家。”
苏惊语眉心用力一拧,“我要回我住的地方,你带我来你家做什么?”
元慎之朝她伸出右手,“换个环境,换种心情,待一会儿,我就送你回去。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我爸也在家。他有几年没见你了,很想你,特意下厨为你炒了几个菜。”
苏惊语回:“改天吧,改天我和我爸妈请阿赫伯伯吃饭。”
元慎之抬手挠了挠头发说:“其实是他新得了一幅古画,看不准,想找你帮忙看看。”
这个苏惊语没法拒绝。
拒绝是不给元赫面子。
她推开他的手,抬腿下车,和他一前一后进了他家门。
房子是典型的仕途之家,装修低调俭朴,远不如苏惊语家奢华,也不如她家房子大,但是有一种简素的清正之气,家中摆放最多的是书,处处都是书。
苏惊语小时候和元慎之玩得好,来过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