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杜若嫌弃的声音:“这是什么味道,爸?你该不会被我吓得尿裤子了吧?我有这么可怕吗?你们每次在我面前那些嘴脸,应该比我现在更可怕更丑陋百倍吧,你们不是总是口口声声让我去死,只要不给你们钱就去死,我现在死了呀,你们开心了吗?高兴了吧?”
杜若挪动着残缺的身体又靠近了杜父,她发现了地上的保险箱,她笑了。
她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好像从每个角落里都能听得见,包括洗手间厨房客房,只要是这个屋里的每个空间都回荡着杜若的笑声。
“我都死了,你们还来抢我的东西!你们可真是我的好父母啊!你们真是不榨干我身上的一滴油,都誓不罢休!”
杜父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这还是她一贯凶神恶煞的父亲吗?
虽然他身上还是一股酒气,但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暴戾成性的壮年男人了。
“爸,你是在害怕吗?你怎么能怕我呢?从小到大每次只要你回家,不管我在做什么,你都看我不顺眼,你都会打我,用皮带,用棍子,用晾衣杆我们家的晾衣杆好像从来都是断的,只要买来新的,就会被打断,哦不。”
杜若好像发现了什么,忽然蹲了下来,她整张脸都快贴到了杜父的脸上。
“那些新的晾衣杆该不会就是买来打我的吧?那我错了,我说从小到大你们都没有在我身上花过一分钱,不对,至少你们为我买了晾衣杆是不是?是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杜若,我们对不起你...”杜父一边扭动着身体向角落里躲去一边凄厉地大喊着:“杜若,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混蛋,我们不是人。”
杜父挪到了墙角,再也没有躲的余地了,他看着杜若向他走过来的身影,急忙抬起手朝自己左右开弓,拼命的往脸上抽着,他抽的特别的用劲,整个卧室里都响彻着他抽自己的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