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京墨就站在她的面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杜若没开吸顶灯，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明亮，而展京墨又站在门口，走廊里的灯光从他的后背照过来，他的正面就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杜若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

她蹲下来继续收拾行李，刚刚弯腰就被展京墨握住了手腕。

“你要搬去跟阿陆一起住？以什么样的关系跟他同住？”

“最开始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就是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难得听到展京墨跟她说我不明白这几个字，聪明如他。

有时候跟展京墨说话，只需要说出前半句，他就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现在杜若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他还不明白。他这是要让杜若清清楚楚的跟他交代清楚，也罢，说清楚也行。

杜若又添添嘴唇，她越是觉得嘴巴干，越是会舔舔的多了越是会干，陷入了一种恶性的循环。

既然展京墨需要她说清楚，那她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跟他说清楚。

“阿陆回来了，他恢复记忆，而且他已经跟他太太离婚了，所以我肯定是要回到他身边，等安顿好了之后，我们就应该会结婚的。”

这次杜若应该说的足够清楚了吧，她又补充了一句。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杜若说完了，展京墨半天都没有回应，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杜若，仿佛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也不动。

他离杜若那么近，杜若都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在长久的沉默中，杜若能够感受到展京墨的不平静。

她以为他会像之前他面对其他的事情一样，那么冷静。

这一次稍微有一点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