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去不去看病展京墨又不知道,她敷衍一下他就好了。
但是,她顿了顿,脑子一热不该说的话就冲口而出。
“展先生也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杜若,你反应过激了。”
“你困死在展菀童的影子里,也是一种病。”
她知道这句话她不该说,而且,她也是最没资格说他的。
她又何尝不是。
但是,有病的人,总觉得自己病有可原。
说出来了,她是后悔的。
她已经预想到展京墨会勃然大怒,或者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一脚踢出去。
但是,两者都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呼吸仿佛有点微微错乱。
反正,杜若听出来了。
她等了一会,还是从沙发上抬起头看向展京墨。
他正看着窗帘的缝隙处的一小条光亮,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锋利的很。
仿佛能划破,能割碎,他孤寂的背影。
她想跟展京墨说对不起的,嘴都张开了,又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