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一怔,眼泪都收回去了,眨巴眨巴眼睛,用纸巾擦了擦眼角:“哦,不是小提琴,我记错了,大提琴。”
“我也不会大提琴。”
“反正是弹拉的乐器。”杜母含含糊糊地想混过去,杜若又说:“你那么辛苦帮我找名师,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杜母尴尬又愠怒地瞪着她,杜若的拆台让她下不了台,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已经喝的醉眼朦胧的杜父。
他如梦初醒:“啊,什么?”
“什么什么?你没喝过酒啊?”杜母压低声音。
杜若还想说什么,展京墨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不用力但够温暖,她回头看看他,展京墨微笑着举起了杯,示意她也举起来:“伯父伯母,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不辞劳苦地培养杜若。”
展京墨算是给了杜母一个台阶下,她立刻喜笑颜开地端起酒杯:“那是,小若我们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们。”
正常人都会说,你可得好好对待她,他们却跟卖女儿似的。
杜若忽然想起今天的晚餐不像是两家人见面商量婚事,倒像是哪家夜总会的老鸨子在推销自家的花魁,把自己说的越艰辛,就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杜母开始把话题往彩礼上面引。
车子房子票子,今天还多了个公司,杜父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大老板,他一直想开公司,可惜他是那种连开小卖部都能开倒闭的,还整天做老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