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你没有穿鞋。”
杜若低头看看自己的脚,的确是没穿鞋。
刚才展京墨直接把她从床上抱出去了,也就没给她穿鞋。
她只能被展京墨这样抱着在医院里穿梭,如果不是重症病人应该也不会这样,所以他们还是挺受人关注的,一路上都有人向他们投来注目礼。
展京墨在,一路开绿灯,他直接把她带去了他的一个副院长朋友的办公室。
开单子,抽血化验,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杜若的喉咙发炎了,急性扁桃体炎,才会发烧烧得如此凶猛。
“没什么大碍。”展京墨的副院长朋友说:“打两天吊瓶吧,等会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热针,烧退下来应该就没那么难受了。”
“有劳。”
杜若住进了 Vip病房,很快护士就来给她挂上了水。
当微凉的药水一滴一滴流进了她的静脉中,杜若渐渐的就没那么难受了。
果然来势汹汹的浪潮褪去的也快。
一瓶水吊完护士来给她换上第二瓶的时候,杜若就已经觉得自己好很多了。
她以为展京墨已经走了,但是下一秒展京墨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她醒了,他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先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好像稍微退了一点,也淌汗了。”
他让护士送进来一块干毛巾,然后就直接解开她的衣服扣子给她擦拭。
杜若赶紧按住了他的手:“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你一只手打着吊瓶,怎么自己来,别乱动,针头脱落了还得再挨一针。”他语气淡淡的,但还是那么温柔。
杜若想起了以前有一本武侠小说叫做温柔一刀。
不管温柔还是不温柔,刀还是那么锋利的。
温柔只是刀法而已。
一刀砍过来,该要命还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