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闻韫猛然攥紧拳头，冷静半响之后，继续问第二个问题：“是傅槿自愿得还是你逼她的？”

池荣红着眼睛看向靳闻韫，她笑了一下，眼泪将落未落。

“阿韫，你现在知道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池荣哽咽着，“这个世界上真正相爱的人是走不到一起去的，大多数人都是将就着在一起生活。我知道你还年轻，把傅槿当做你的心头好，白月光，越是求而不得就越是想要得到。可是等以后，你就会明白，爱情......其实就是一摊散沙。”

靳闻韫抬起手来：“不必和我说那么多大道理，到底是她自愿的还是你逼她的？”

池荣沉默着看着他，神色格外的复杂：“你......你想听什么答案？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靳闻韫死死得盯着她。

“真话未必是什么好话。”池荣撇过头去，一改在苏蕊灵面前的温和，“你马上要和蕊灵结婚了，我很喜欢蕊灵。第一，蕊灵的身世不错。第二，蕊灵持重，不拘泥情情爱爱。和傅槿是完全不同的人，过去的那些事情，就让它过去，不明不白的，对谁都好！”

靳闻韫红着眼：“到底是她自愿的，还是你逼她的。”

“如果你认为是我逼她会让你更好受一点，那就权当是我逼她的。”池荣接近于面无表情，她冷静、甚至是无情，“阿韫，你还小。还在计较很多事情的真真假假，黑白分明。但其实......大多数事情都是灰色的，一两句讲不明白。”

“别和我说废话，我要准确的答案。”靳闻韫直接站了起来，他背对着池荣，“你对付靳文玉的那一套对我没用！你说假设，那就百分之九十是你逼她的。”

“是你自己心里偏爱她，非要认为是我逼迫她。”池荣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语气淡淡得，带着一点疲惫的感觉，“你不信我的话，就没必要把我喊来。”

这话倒是提醒了靳闻韫，他冷笑一声：“您说得对，我竟然还真的妄想您能够心疼我，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