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的尸体前面摆了个香案,有人唱词,然后烧纸。
但靳闻韫是没办法完成这个仪式的,他于是坐在轮椅上,象征性的鞠躬。
引着他们进来的人从他鞠躬开始就拿了几张纸钱在手里,等靳闻韫鞠躬,他就用香案上的蜡烛点燃纸钱,烧得差不多了,再扔进底下摆着的一个铁盆里。
那铁盆里已经积了一层灰了。
纸钱烧得差不多了,那人也就立刻从台阶上下来,他刚走到靳闻韫的面前,靳闻韫就掏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
靳闻韫对陈叔是有感情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他多少也有点接受不了,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那人愣了愣,没敢接。
“给陈叔的。”靳闻韫说,“算是我的一点表示。”
“太多了。”那人说,“我们这里的礼钱也就几百块,不用那么多。”
“拿着吧。”陈助直接把信封塞进了他的怀里,“这点钱,对靳先生来说不值多少钱。”
那人上下扫了一眼靳闻韫,一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他不是个普通人。
但这点钱还是多了,都足够办老陈的这一场丧礼了。
不过他没还回去,而是拿在了手里,打算数明白了,一会儿就让人写到单子上去,总归这笔钱是要落到老陈的子女手里的。
说起老陈的那几个子女,他就觉得痛心。
实在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