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庆王妃这会儿想不到这些了,她不敢惹老王妃的。
老王妃只是见不得她钻营,算计赵幼澄,见她安分也就不再说了。
方氏被训斥了一通,回去后大哭了一场。
赵氏却不懂不老王妃的意思,问:“母亲能驳回一次方氏的保媒,那若是还有其他人呢?婉淳年纪也饿不小了,挡得住一次两次,那往后怎么办?女子总要成亲的。”
老王妃却问:“她年岁小,多留几年也不打紧。”
赵氏叹气:“多留几年自然是好的,可适婚的儿郎就没有合适的了。眼下都没有多少合适的了。差不多的,家世配不上婉淳。剩下的又品貌一般。”
老王妃问:“裴家老夫人在家中,我有些年没见她了。”
赵氏好奇:“母亲怎么会突然想起裴老夫人?”
老王妃笑说:“好几年没见了,到时候见一见也好。她的脾气也爽快。”
她记着那天裴家的小辈说的,那日婉淳和裴蕴玉城外跑马。
这么久了,婉淳闭门不出,除非和她很信任的人才出门。
裴岘和她差了年岁,这是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但婉淳不是少女心性,老夫少妻倒是能多疼惜她。
但裴荀这人清正,裴家怕是会有顾虑,,既然赵幼澄和裴蕴玉能处得好。
裴家家风清正,裴蕴玉实为良配,这个恶人她来做。
裴荀收到裴岘的信后,连着几日,整晚都在书房里一个人呆一整晚。
徐氏让人来问了几次,他都在书房中枯坐,最后将信放在匣子中。
等很晚了,裴荀才回了卧房。徐氏问:“出什么事了?”
裴荀:“没事,户部的事。”
徐氏劝他:“你也要听进去劝,最近气色都不好看,蕴玉在外都担心着你,他送回来的老参极好,这几日喝着怎么样?”
裴荀心不在焉:“不错。”
徐氏也知道他没听进去,开始和他聊家常说:“蕴玉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巡边说得好听,其实是苦差事。他至今都没成家,实在是我的一块心病。阿泰这个月月底就成亲了,蕴玉的事情还……”
裴荀突然说:“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他想起臭小子的信,心里的火气都忍不住,火气简直直冲脑门。
他不气死他就不错了!他裴荀这一辈子磊落干净,从不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他怎么敢的?
同出师门,错着辈分的人,也是他能肖想的?还两情相悦!
他就不怕御史文臣的朱笔,让他名声扫地?
还算有担当,敢说错都在他,不在婉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