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都不在意。
赵幼澄皱眉:“你对他好一点。”
裴岘:“他太小了,你要是一直舍不得,他一见你就会哭着赖着你,等再大一些你就抱不动了。”
他的理由很充足,赵幼澄根本不听。
“我和师叔可不一样,我十八岁生的儿子,和我相依为命这么久。师叔大约是年纪大了,对孩子都没耐心了。”
裴岘见她牙尖嘴利,也不在意,由着她尖酸。
“是吗?”
赵幼澄见他还没有整治自己,觉得他好说话,试探说:“大约是吧,毕竟将来我儿子有大好前程,师叔到时候都未必能看到了。”
裴岘都被她气笑了。
“阿鲤,你对着我的时候,怎么这么能气人。”
赵幼澄开始笑,从慢慢地笑,变的越来越大声。
裴岘将儿子放在床上,看着娘两,实在无奈,出去叫了声奶娘,让把儿子抱出去。
赵幼澄见他不怎么介意自己尖酸他,笑着说:“我以为师叔会生气。”
裴岘无奈笑:“你才多大。”
赵幼澄盯着他,很久没说话,嘟嚷:“我也不小。”
裴岘独自灭了灯,将人拥在怀里低声哄:“再不睡,我可动手了。”
赵幼澄像兔子似的闭着眼睛是立刻缩起来。
裴岘吓唬她屡试不爽。
明鹤给她请过脉后,私下和裴岘提醒,她最好不要再有孕了,会伤及根本。她命数本就有异,身体本就不好。
恩怨
储君在六月登基,而后赵幼澄才高调出城去看周太后了。
京中也才知道她儿子都快一岁了。
西苑里自然也传过去了。
赵幼澄进了西苑,那年皇祖母大寿,先帝为皇祖母贺寿才开始对江南的人动手。她匆匆被召进京,但最后都没有进西苑贺寿。
此时想起来实在有些唏嘘。
她看着西苑的景致,笑着和陪同而来的吴顺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进西苑。”
吴顺哪里敢惹这位,她虽然年纪小,但可是当朝的大长公主,是实实在在权势在手的人物,陛下对这位胞姐真是恨不得如何宠爱。
文襄还是那个文襄,只是和她第一次入京的状态完全不同了,见了她结结实实跪下,赵幼澄让冬葵将人扶起来,淡笑说:“你照顾皇祖母这么多年,怎么能受你的大礼呢。陛下那里我可不好交代的。”
文襄瞧了眼吴顺,心里知道,陛下对娘娘可不一样。这位吴总管跟着来,怕是陛下生怕婉淳公主受委屈才来的。
赵幼澄进了园子,见园子里静静的,不似从前延嘉殿内女婢们来回穿梭。
她问了声:“怎么听不见皇祖母从前养的鸟叫了?”
文襄看她一眼,已经一年对不见这位了,听说在西郊别院养身体,连陛下的丧仪都没有参加,入夏了才突然听说她的儿子已经快一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