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褒衣要多带几套……”春花将手里的褒衣叠好,抿抿唇想了想, 拿定主意走到周清贞面前“阿贞, 你在外边睡觉一定要穿褒衣。”
……周清贞,我其实没有裸睡的习惯。
发现周清贞只会痴痴的看自己,春花一手抚上他的脸庞:“阿贞听话, 你要是在外边伤风着凉, 姐姐会急死的。”
姐姐别怕你死了我陪你, 周清贞脸上漾起温柔笑容抓住春花手:“姐姐别收拾那些了,出去主要穿官袍。”
“那也有穿便衣的时候,这一去一个多月……”春花未完的话被周清贞吞到嘴里, 周清贞仔细吻遍春花口里每一个角落, 半晌才抬起头。
“姐姐, 自从你到我身边这么多年, 我的衣裳都是你帮我洗我不想别人碰我东西。”
怎么可能,自己坐牢的三年不就是如意帮收拾的,除非……春花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周清贞。
“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洗。”
真是这样!顺子长那么大也没洗过一件衣裳,春花心痛的握住周清贞双手:“那你多带点衣裳,回来姐姐给你洗。”
周清贞眉目柔和缱绻,他低头在春花唇上轻啄一下:“兵营距京城不过一百五六,我要换洗的话让如意带回来就好。”
“那也行,就是辛苦如意来回颠簸。”
周清贞淡淡笑笑,拉着春花走向炕边:“姐姐咱们要分开一个月……”按着春花双肩让她坐在炕边,转身把炕上的东西都抱到椅子上。
看着周清贞面容沉静动作舒缓,春花忽然紧张的抓紧裙子,果然周清贞不急不缓走到柜边,‘吱呀’一声打开。
春花头皮发麻有一种将要被捕猎的感觉,她的心砰砰乱跳忍不住走到桌边,翻开一个茶碗倒水。‘咕咕嘟嘟’倒水声中,初为人妻的少妇安慰自己:夫妻相亲是人伦大义,每家夫妻都一样要不孩子怎么来?
周清贞在柜里挑挑拣拣有些惋惜:情趣之物有些少下次出去再淘换些。最后他挑中三个盒子抱出来,转身却看见春花仰着脖子在喝水,春花只有紧张或者气愤的时候才会这样。
紧张了么?紧张就对了,周清贞嘴角含着浅笑:姐姐其实很机敏。
他抱着盒子走到炕边坐下,将一摞盒子放在身侧,好整以暇把手拢在膝上等春花自己过来,他喜欢姐姐无可奈何只能走向自己的感觉。
春花一口气喝干放下茶碗,回头看见周清贞温柔安静的坐在炕边等自己。
说实在的白敬文有幅好相貌,周清贞比他更上一层楼兼带气质温润,静静坐在那里既像翠竹又像一湖绿水。
可春花忍不住更紧张,有一种自己会被湖水溺毙的感觉。那双读书人特有的细长双手,骨节分明而清隽,可是春花想起那双手……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