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贞温和的坐到床沿哄劝:“姐姐,御医说你那日到底受些吃亏,恶露不净不能出门。”
不仅如此春花以后月事期间出屋需带头巾,秋风凉春风寒冬季更不用说,出门必须包头,否则必然头疼头晕。周清贞面上微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大夫的话哪能全听他们就是说的严重,姐姐现在好得很让我出去走走……”春花灵机一动扯着周清贞袖子撒娇“阿贞最好了~~~”
姐姐爱娇的对自己,是周清贞不知梦过多少回的事儿,可是真的撒娇了却让他心如刀绞。他看着春花说不出‘姐姐你落下病根了,一生不能吹凉风’。他的姐姐那么好的身体,他要怎么说。
“姐姐乖,要听御医的话,等你好了我带你……”
“去登高!”春花快在屋里闷死了,等到九月初九去城外山上登高,蓝天白云山风飒飒,展臂立在山头任清风从身上吹过多舒爽!
春花美滋滋的幻想,看的周清贞心如刀绞几乎落泪,他转过身假装给春花拉平被子,忍住喉头哽咽忍回眼里酸涩。
“阿贞,怡儿好久没来看我,那没良心的小丫头是不是把我给忘了,你让人抱她过来我想女儿了。”
周清贞看着手里的被子,一点点把它铺平咽下喉头哽噎,转身温柔若往昔:“御医说姐姐需要静养不能劳心费神,晚照这会正是闹腾的时候,让奶娘和香儿带着姐姐不必费心。”
“那初阳呢,抱过来我看看,月里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再过些日子我都怕自己不认识了。”
初阳很乖,周清贞按春花的要求去看过几次,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周清贞觉得可以抱过来给春花解闷。
周初阳被抱过来的时候原本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放到春花枕边的时候睁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侧过头探索的看春花不哭不闹,只是微微张开小嘴巴,露出点粉粉的小舌头。
春花的心软成一片脸上满是母爱的光辉:“阿贞,你看初阳跟我说话呢。”
“嗯”姐姐开心就好,周清贞坐到炕沿,帮春花把散落出头巾的发丝别到耳后。
小家伙在襁褓里脖子向后仰微微转头,春花喜不自胜:“阿贞他伸懒腰呢。”
“嗯”
周清贞估摸着时间又把初阳抱出去给奶娘,回来说:“姐姐累了睡一会吧。”
“好”春花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答应,周清贞弯腰在春花颊边轻吻一下:“我去给姐姐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