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平静的语气，江言奚心里才愈发没底。他乖乖地洗了手擦了脸，整个午膳期间细嚼慢咽。

吃完后，江言奚才鼓起勇气，承认了错误。

“母亲，对不起。刚刚在院子里儿子不该撒谎。”

温婉芸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关切开口，“前些日子便看你心事重重，问了你也没说。母亲想着你自己也许能够处理好，现在看来......”

江言奚目光一怔，“母亲，您都知道了？”

温婉芸慢慢引导，“所以，你这次愿意说了吗？”

江言奚点点头，他道：“是江明赫还有其他几个学堂的孩子打的。不过这点伤没什么，很快就好了。”

这个事情，他心中早就已经有了预料。

江明赫对他的态度背地里都很冷淡，也就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才表现热络的样子。

一开始，他还能想办法稳住江明赫。可这时间久了，对方也愈发大胆起来。

“所以，这也是你在书院隐藏针芒，处处收敛的原因吗？”

听到母亲问这样的话，江言奚更加吃惊。怎么母亲什么都知道，这么久了，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

紫苏转身从柜子里拿来了江言奚这些日子写的字，放到了桌子上。

“我记得在去学堂之前，你的字写的要比现在好一些。”

江言奚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起身跪了下来。

“是儿子不对，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好心，还请母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