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轻“嗯”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老太太虚弱地躺在床上,的确不如前几天看上去精神。短短一日,就好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似的。
王氏见儿子来了,有些吃惊,“岫白,你怎么提前回来了?老太太这边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这些日子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前些日子身子受寒所以才一下子病倒了。”
“已经开了方子,说吃上几副药就会有好转。”
听到目前这般说,江岫白敏锐地察觉,不由地问:“操劳过度?”
问罢,转身又看向了房妈妈,“祖母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么?怎么会操劳过度?”
房妈妈上前,一五一十地说:“世子有所不知,再过半月便是明哥儿参加童生试的日子。来年能不能入官学书院读书,就看这一次了。”
“是以,老太太这些日子夜夜陪着明个儿苦读,所以才累倒了......”
说到这里,房妈妈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明哥儿这两年来在府邸学堂学得什么东西,除了开蒙的那些熟悉些,《论语》什么的那是一句都背不上来。
老太太为此气得捶胸顿足,连着几个大夜,彻底扛不住了。
经过这么一提醒,江岫白才想到这茬事。不过他也听出了言外之意,祖母大概是被气得病倒的。
“祖母年纪大了,的确在管明哥儿读书这块力不从心。且明哥儿不是一般的孩子,从小就比寻常的孩子难带些。”江岫白想了想,“不如这些日子就让明哥儿每日去听竹楼吧,我来看着明哥儿读书。”
房妈妈一听,眼睛一亮,“这也倒是一个好主意。”
她们年纪毕竟大了,实在操心不了小孩子读书之事。要说做做后勤还行,学业这方谜案无能为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