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情分消磨殆尽了,如今留在府里不过是个躯壳罢了。
想到这里,老太太心中一凛,跟心腹房妈妈交待道:“如今婉芸跟咱们侯府早已离了心,这些日子我病了你要多打探温庭院那边的消息。现在指望岫白那边,怕是不成了。”
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像一条纵壑,一旦裂开就很难弥补。
可,婉芸也别想独善其身。她生是他们侯府的人,死亦是他们侯府的鬼。
房妈妈叹了一口气,“老太太,是主母太伤心,失望了。”
这几个月来,侯府是如何对待这个主母的。她哪怕是伺候老太太的,也有些看不下去。
可她毕竟是个奴才,不好多说什么。
老太太可不管这些,冷哼一声,“女人不都该是这样么?这就是她的命!不认也得认!”
“你抽空去庄子上,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种药,说不定以后以备不时之需。”
跟着老太太多年,房妈妈自然知道老太太说的是什么药。
她心中骇然,“老太太,这......这可是......”谋杀主母啊。这个罪名,侯府担得起吗?
“要不还是跟世子商量一下吧。”房妈妈提着建议。
江老太太心一横,“商量什么商量?如今岫白得太子赏识,飞黄腾达是早晚之事。我们又何惧区区一个将军府?”
况且,那药不是医术超群的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来。只要把控好量,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让你去你就去,你真是年纪越大越发胆小了。我不为岫白为整个侯府考虑,难道要让婉芸骑在咱们整个侯府头上耀武扬威吗?”
房妈妈被说的不敢吭声,只能乖乖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