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基佬很容易在人群中分辨出其同类。

在此等背景下，终末外神广撒饵，被升神者发现了，就咬饵与之开启互动，各种卖身各种舔，从终末外神那里拿到了实在的好处。

结果升神者精于算计，玩黑吃黑，玩祸水东引，驱虎吞狼，触怒了终末外神，以至于终末外神关键时刻，直接出手捏死……

这个畅想怎么样？是不是还算合情合理？

差不多也只有这样，对这个世界，对他们这些土著神灵而言，才算是最好的结局。

否则，如果终末外神是盯上了这个世界，或者升神者向终末外神将这个世界许诺了出去，终末外神要收回，那可就呵呵了。

有人可能会说，扯了半天，不就是畏惧对方的拳头么？

是，但同样是拳头硬，具体还真不一样。

若是司职创生的外神大佬，一般来说最终极的要求，也不过是奴役一个世界的所有生灵，包括土著神。

在其眼中，土著神就像东大传说中的山神河神土地神，牛毛小神，让你们位列仙班是给你们脸，不服就死来。

可若是司职毁灭的外神大佬，那来了就是要砸锅的。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土著神可是跟这个世界深度捆绑的。

说白了，这阿列克星，其实跟黑罗博初临这个宇宙落脚的迷雾世界是一个德性。

好就好在，其世界本源尚未被抽取。

不过其实已经被盯上了，就是虚拟神国背后的外神。

有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一群。

黑罗博更倾向于后者，他甚至能联想到类似地球大航海时代的景象，掠夺者们驾驶船坚炮利的战舰，收割海中孤岛般有或没有土著神生活的生命世界……

黑罗博怀疑，虚拟神国，很可能就是这类收割的前哨战。

任何产业，都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上了规模，也自然而然会开始上档次。

如何能以最小代价，收割最多？

围绕这个主题，产业细化。

一如牲畜最早被利润，只会拿走最肥美的肉，到了后期，连猪毛都有专门的人收了去做刷子，更别说下水头蹄这些。

海盗劫掠，也同样可以代入这一套产业正规化，产业细分类等等。

在这样的背景下，虚拟神国乃为前哨就不突兀了。

勘探的差不多了，然后就开始成套的卖信息。

甚至可以像战锤40K中基因窃贼那般，点灯引贼，开门揖盗。

路都给你铺的顺顺的，皮都给剥好，就得大爷来咬这鲜美的一口，卖的就是高端服务。

又扯远了。

总之，在三神而言，这桩事件，最好的结局，便是就此打住，终末大佬只是惩戒犯忌的升神者，而没有意愿对这个世界下黑手。

甚至以此为基础，祂们还能小小畅想一下，这位终末大佬，跟虚拟神国背后的那帮外神不是一路，彼此有可能爆发冲突！

神灵对信仰之力，无疑是敏感的。

捎带的，对信徒，乃至智慧群体的灵魂也十分敏感。

因此，虚拟神国玩的把戏，时间一长，土著神灵没可能发现不了。

更何况连相应的组织（神圣意志）都成立了。

对于土著神而言，虚拟神国的作为，就像蛋糕上起了霉斑，知道放任不管，整块蛋糕都会坏掉，却也知道蛋糕并不会朝夕之间就彻底霉变不能吃。

这就有了腾挪的时间。

而在这个时间内，诸神的表现并不相同，有的怠惰，有的积极。

让黑暗神加入神灵圈，其实也跟这件事有关。

黑暗神扮演的角色，决定了其更适合当夜壶。

民众易被超凡蒙蔽，许多事无法看透彻，又不好告之，引发群体恐慌。

想象一下，如果你知道，说不准哪天，你的身份就会被某个陌生的意志取而代之，对方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而你信仰的神，因千日防贼的成本太高，并不能给予你足够的庇护，你还会积极认真的过日子，并虔诚的信奉神么？

土著神也难，外神更有技术哔格，属于碾压吊打，还不讲武德玩阴的，祂能咋办？祂也不想破产殒落呀。

这样的背景下，一个可以不在乎民间口碑的黑暗神，指使其教派，统御那些信奉黑暗诸道的疯子暴徒啥的，快刀乱麻，出问题就及时割肉刮骨疗毒，是不是能让蛋糕更长时间的保证质量呢？

处理不了问题，就处理已经发生问题的存在，以免问题扩大化。

这思路在土著神看来没毛病，总比坐视不理强。

那现在，突然蹦出个终末外神，可谓更高阶的黑暗。

那么这股黑暗要是跟神圣意志撕起来……

事实上，以神灵的思维速率，就在罗教士亮出真身的瞬间，已经心念电转，甚至完成了一轮彼此之间的沟通，并开始借助自家的渠道，收集罗教士的过往信息。

其实，之前祂们见罗教士单刀赴会，长驱直入，硬闯升神仪式现场，祂们就已经让人去收集其情报了。

只不过，收集也是分等级的。

现在就基本属于不计代价的那种。

正在跟秩序尖塔谈判的代表，在接到自家老大最新命令后，直接跟秩序尖塔的代表开诚布公：“你们要什么，尽可以提！

”

就是这么豪。

当然，这里边也是有潜台词的。

秩序尖塔要是真一点哔数都无，狮子开口过于大，神灵的凡世机构也不是泥捏的，山不转水转，有的是反向拿捏的机会。

所以，允许秩序尖塔大赚一笔，谁让有求于人呢！

但秩序尖塔如果不懂得做人，呵呵……

至于升神者的异常，三神现如今自然是碰都不会碰一下。

好人可以拿枪指其头，像终末大道的代言人这种纯恶化身，除非既分高下，也分生死，否则别装哔，人家可没有怜悯谁、惯着谁的癖好。

而罗教士法袍下伸出的百千触手，每一条都在施展不同的法术，兴风作浪，锁住一方天地，让升神者的遗产像网笼中的游鱼，虽然受惊，却不得脱。

然后就是分类食用，细嚼慢咽。

预定神职退化所成的法则这一块儿，有价值，但一般。

因为对旧日支配者效用很有限。

罗教士不可能为了一颗歪脖树，放弃整个森林。

当前单体宇宙的黑暗，就是歪脖树，诸天虚空黑暗，则是森林。

所以，同样是黑暗之道，虽然本宇宙的有独特之处，但罗教士不会改弦易辙，只为了在本宇宙方便。

他也是有大志向的，他还想在未来跟着自家老大征战诸天呢。

那么这黑暗之道的种种信息，就加持在了魂巫这个子战职上。

该战职本土化倒是无所谓，就像是为了更好的干活儿，将工具扳手调整成了更适合拧动当前特殊规格螺母的尺寸一般。

然后再来看神性。

所谓神性，其内包含了一个神灵的性格、信念、行事原则、阵营偏向……简而言之，就是神魂主构架。

按照罗博提出的相关理论分析，这个主构架，既包括了算法，也包括了核心记忆。

所以，那些自不量力吞噬神灵神性的，即便没有当场被噎死，也大概率在未来被神灵取代。

托瑞尔宇宙著名的故事"博德之门"，其背景板、就是谋杀之神巴尔事先布置，在被杀死后，由其子嗣通过相互杀戮吞噬，完成复活仪式。

而这个玩法能成立，就在于其子嗣血脉中，有着祂的神性。

巴尔虽然最终搞砸了，但祂其实是败给了昭昭天命。

其情况之特殊，都不适合用幸运者偏差这等说法。

但罗教士不同，他有强横的技术撑腰，他还跟升神者，在灵魂格位方面还处于同一阶层。

于是，他以手中的残魂资源为滤器，将升神者的神性碎化，稀释。

具体有点像是处理沙金，先将矿石打碎，然后筛，取其精华。

看起来倒是挺神异，翻滚卷荡的幽青光雾中，点点金芒析出，投入到罗教士身上，每一粒，都会令罗教士身上泛起金光涟漪。

这是神魂获得大补后，形成的具象反馈。

这反馈更此间的自然也是有密切的关联的，换成是星界或以太界，不会有这等效果。

神力，这种东西对罗教士而言，有些鸡肋，但也不是不能用。

直接摄来一名升神者的高阶祭司。

本来神灵殒落之前，他们就应该被神灵榨干。

神灵为了挣扎求存，会本能的压榨一切能压榨的，所有运用过神力的存在，这种时候都会成为被榨取的对象，而神职人员因为与神灵的沟通更为通畅，而被榨取的也就更彻底，很容易就被吸干。

但之前黑罗博出手太快，升神者还没来得及功率全开，就已经被捏爆。

因此，其祭司仅仅是受了牵累，虽然也五痨七伤，但性质不同，离死更是差的远。

罗教士现在做的，就是选一个看起来品相好的，用来做神力容器，将升神者的神力封入其躯壳。

然后这玩意就像火影中的人力柱，只不过封印的力量没有自我意识，只有相关属性。

以后机会合适，可以将之放出来，加以利用。

另外，既然选定了神力容器，那么余下的升神者的神职人员，就都没用了。

这批虔信徒、狂信徒，本来会是升神者升神成功后的教廷搭建者。

那现在神都殒落了，留这些精神被严重污染的忠仆毫无意义。

那就杀，趁着其受神殒的影响而处于神力紊乱，道心崩溃的双杀虚弱期，手起刀落，跟嘎小鸡似的。

其灵魂质地很高，但收拾起来也颇为费劲，罗教士索性直接超度之，舔一舔天道，同时还能得一批高质地的残魂。

躯壳可利用，整些孤魂野诡，帮其夺舍，更充分的融合，然后其自身意志，跟躯壳中残存神力打擂台。

这就跟用沙土洗掉地板上的血污般，混同之后，抽出来，再换批沙子继续搅和。

孤魂野诡无人权，本身就癫狂，也无所谓再疯一些。

等到淘洗干净了，长期被神力滋润的躯壳，就能够用来做惊惧兽。

罗教士不比黑罗博，抬手就能打造惊惧兽。

他想打造旧日支配者一系最末级的法则生物，得满足不少条件。

惊惧兽能力强大，成长上限高，智慧程度还要超过凡世常人，可跟顶尖的法爷媲美。

是具备独当一面的基本条件的。

他未来想做大做强，就少不了这样的骨干。

像尸巫统领柯萨尔，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优选出来的。

而这种，则是优质资源喂养出来的。

若是一般情况，这种喂养会因为投资太大，而变得性价比不高。

但有了这批半成品资源，性价比一下子就凸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