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没有那么肤浅。”徐棠眉宇间有些小纠结。
“卧槽,有钱有颜的媳妇儿,还不肤浅……你不矫情会死吗?”朱意仁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十分唾弃徐棠,“徐棠,我真是看错你了!”
徐棠啧了一声,有点无语:“我和你本来就不一样,就我的个人魅力,会担心别人不喜欢我吗?光是魅力这种东西,我徐棠在京都第一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朱意仁哼了一声,“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我走了。”
徐棠也没有挽留,一个人又坐了一会儿,到了日暮之时才因为感到饥饿而萌生了回家的念头,“我好饿啊。”
“可是就这么回去,要是碰到了不是很跌份儿?”她摸了摸下巴,“我又不是不要面子的人。”
“说不定孟燕约根本就不会因此愧疚,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气,那不是很不值得吗?”
“我还是回去吧。”徐棠打定主意:“如果她道歉态度良好,我就大人有大量既往不咎。”
徐棠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门口挂着明晃晃的灯笼,护卫看到徐棠马上站直了身子行礼。
“少君。”
“嗯。”徐棠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把牵着的马递给了护卫,自己进了府里。
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侍女在擦拭桌子,脑补的孟燕约等候她回来吃饭的场景并没有——这就过分了。
“你们干嘛呢?”徐棠有些不悦。
“咦。”侍女赶紧停下手里的事情行礼,“少君回来了,翠容姐说少君此时还没有回来,应当在外留宿或者是用膳了,便让奴婢们收拾饭桌。”
“我何时说不回来吃饭了???”徐棠愈发郁闷了,“那孟燕约呢?”
侍女听徐棠语气不善地直呼夫人名讳,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夫人身子不适,早就歇下了。少君找夫人,可是有要紧事?”
徐棠觉得自己这一天的纠结和憋屈都跟开玩笑似的,“我不回来,你们就不知道去找我?我要是在外边出事了,你们良心能安吗?”
侍女觉得徐棠说话颠三倒四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尴尬地笑了笑:“少君说的是。”
徐棠觉得心窝子拔凉,摆了摆手:“你们继续忙你们的吧。”说着又出了国师府,在漆黑的夜里游走在寂静的街。
孤独的影子被月亮拉的很长很长。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何有些失落,闷头走进街尾一家酒楼里,“何以解忧,唯有喝酒啊。”脚步顿在门口,“咦,朱意仁。”
朱意仁也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徐棠,眼睛一亮,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好兄弟,快一起喝一杯。家里不留你,自有朋友留你。”
徐棠觉得面子上没处搁,强调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你不一样。”
朱意仁只当徐棠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不戳穿她,很是大方地吩咐小二又加了几个菜,“你要喝什么酒?今天管够。”
“难得你这么大方一次。”徐棠在凳上坐下,理了下衣摆,“那今天就喝个不醉不归。”
烛光摇曳。
孟燕约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突然问起:“徐棠可回来了?”
有人回:“少君方才回来了一遭儿,可是似乎心情不太好,又因为没有留饭的事情生气走了。”
孟燕约皱起了眉头:“也没人留她吗?”
“少君向来都是来去自如的……没人敢插嘴啊。”那侍女茫然。
孟燕约呼了口气,拿起衣裳,“去拿灯笼,平日里她最喜欢去哪里,你们可知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外边天黑漆漆的。”小晚忍不住劝,拦住了孟燕约,“小姐你风寒还没好,还是不要出去了吧。说句难听的……少君也是个大人了,她不会有事的。”
孟燕约看了小晚一眼,自然不期望她能够懂。
国师府的夫人大晚上跑出去,不像徐棠离家出走那么让人稀疏平常,侍从们都要跟着,可是孟燕约顾全徐棠的面子,就只带了两个护卫和小晚。
料想着徐棠这种吃货也走不远,就在附近比较有名的酒楼里寻了寻,幸好徐棠在这一片名气大,稍微问问就知道她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