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去和遥岁打探打探,她出生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生辰喜好人生追求之类。”徐棠想了想,“暂且只有这些,你别说是我想知道,不然……”
“好嘞好嘞,我明白了,这就去。”竹子精松了口气。
“站住!”徐棠又叫住了他。
竹子精一哆嗦,回头看着徐棠,“峰主还有别的吩咐吗?”
“她身体不舒服,你先别去打扰她。”徐棠吩咐完之后,也没顾及到竹子精的脸色,转身走进大殿,合拢了门。
竹子精只觉得一道天雷劈在他的头顶上,让他整个妖怪都不好了,峰主满心怨气地出去的,然后夜不归宿,现在遥岁还身体不舒服……峰主竟然,竟然做出这么丧心病狂,连个小丫头都不放过?
竹子精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揣着袖子往自己的老巢跑,太可怕了,他得去避避难缓缓气儿。
遥岁第二日就恢复妥当了,她知晓徐棠给她调理过,心里也过意不去,大清早就往大殿去了。太阳初初洒落下的时候,就把花枝都打理妥善,在叶片上撒了些水,暗道这些花草都枯萎了,看来还真是没打理过。
她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抬眸望了一眼东方日出。
“小丫头,你咋来了?”竹子精每天早上都要过来,看到遥岁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妥,犹豫了一些,问:“你和峰主……”
遥岁疑惑地看着竹子精:“怎么了?”
竹子精以为小姑娘是天真浪漫,被徐棠这个老油条骗的团团转,摆了摆手,“你来青云峰都那么久了资料尚未归册,你要是没事儿就和我走一趟吧。”
遥岁点点头:“哦。”
坐在房间里打坐的徐棠从遥岁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故意没有出门,等她忙完再打算亲自来教导她,可是她还没出声这竹子精就把人带走了,着实可恶。
徐棠站起身,立在窗户边看着那两道人影走远。
正巧这时有个小童来了,徐棠收敛了目光出去处理正事。
顾安这次算是惹到了徐棠,不过也并不在意,坐在院子里和孟河西喝茶,他手边放着一本丹书,白皙的手上还带了些伤痕。
孟河西看的揪心:“我说你炼丹也小心着点,怎么还能炸炉了?”
“心境不定阿罢了。”顾安要去提茶壶倒茶,可是被孟河西抢先了一步。
“还是我来吧。”孟河西忍不住嘀咕:“你是因为师傅心境不定了?我听说师傅昨天来你这儿可是怒气冲冲走的。”他虽然只是随口提起,可是倒是竖起了耳朵等着顾安的回答。
“倒也没有。”顾安摇了摇头,这种言论就夸大其词了,“师傅不过是对师妹过于在意罢了,按理说再有一个月九河宗的人也到了吧?”
孟河西点点头:“最近陆陆续续各大宗门的都会到,到时候又要去当苦力。”
每次大的比试,各大门派都要出力,青云峰就孟河西最有责任感,其余人都懒得出去搞社交,所以次次有这种活动都是孟河西去带队防护的,也因此他也有不少迷妹。
“岂不正好?你那些师妹估计都想你的紧。”顾安揶揄。
孟河西被他这话噎的差点捏碎杯子,不耐道:“你少拿我开玩笑。”
这月余,遥岁都是在大殿呆着的,徐棠亲自教她引气,亲自陪她学习招式。
其余人都眼红的紧啊,果然师傅是重女轻男。
最可怕的是徐棠自己懒,没多久就没耐心了,反而把这师兄弟们一个个的都叫过去当靶子陪练。问题是遥岁这么娇娇弱弱一个小丫头,谁也不敢真的动手,偏偏这师妹下手狠的要命。
没人权了。
徐棠看她这些徒弟都菜的不行,难得良心大发,也抽空教教他们,所以青云峰上下一时间都是鼻青脸肿的,最惨的是徐棠下手太毒辣,一不下心就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唯独是孟河西这厮越挫越勇。
又一日,徐棠坐在屋檐下边乘凉,看完遥岁和胡里的比试,支着下巴看着有些紧张的胡里,“你是信佛吗?有我在这里看着不会出事,你有什么不敢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