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昇想了想道:“也对,当时那场面确实凶险。”
不过,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只不过在郭骥的一连打岔下,倒是将这岔子事放在脑后了。
此刻不对劲的谢诏正与苏沅独处,苏沅瞧着伤的如此重的他,心中十分愧疚,亲自照顾,又遵着医嘱给他煎药烧汤,根本不假手于人。
待吃完了药,苏沅还是片刻一问,片刻一问,倒让谢诏有些无奈,“阿沅,怎么了?你有些不对劲。”
苏沅此刻正拧着帕子,指尖沁入温热的水中,热意从指尖传入心口,让她莫名有些难过,“你为何要听舅舅的就这么和他走了?”
“我,我只是……”谢诏明显想找说辞,可是想了会儿,发现太过虚假,便道:“我确实不想你陷入危险。”
苏沅叹了口气,拿着帕子轻柔的给谢诏擦手,她忽地发现他的手很大,手心温热,似乎微微拢起便能将她的团团围住,这种被
包裹的安全感倒让她有些惊讶,“我也不想你们陷入危险,多一个人总是多一份安全,你懂吗?况且……”
苏沅话头顿住,她蹙了蹙眉,不知这句话该不该说。
谢诏看出她的犹疑,“况且什么?”
苏沅眉尖一松,故作放松道:“没什么,你好好养伤,进了山海关,那些人便不敢为所欲为了。”
她话音一落,手指刚想从谢诏的大手中抽出来,谁料他却突然握紧,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况且什么?”
苏沅咬了咬牙道:“没什么。”
谢诏看出苏沅的不忍,他自嘲般的苦笑道:“况且,你不想欠我太多对不对?”
苏沅没有说话,不过神情已暴露了她的想法。
二人之间沉默片刻,苏沅认真道:“谢诏,谢谢你。”
“嗯,好。”
见谢诏态度突然冷了下去,苏沅看着二人还交叠在一起的手,硬着头皮道:“……那个,你的手。”
谢诏大手一松,脸微微侧了过去,似是不想面对苏沅,苏沅在床前站了会儿,试探道:“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
“嗯。”
“那我,我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好。”
苏沅慢慢走出房间,见谢诏自始至终都未看向她,心里有股莫名的感觉,仿佛丢了什么,可是她又想不明白,自个到底丢了什么?
她站在门口想了会儿,方才想起舅舅,嗯,先去看看他的伤再说。
这会儿,站在门口的两位将士小声八卦道
:“苏姑娘是怎么了?跟丢了魂似的?”
“你不知道呀,这不明摆着吗,丢了心呗!”
“你竟瞎说,上午我还听咱们将军说要将苏姑娘配给咱们郭公子呢,这郭公子那可是咱们将军独子呀,啧啧啧,谁会选那个病秧子呀。”
“这你就不懂了吧,扮猪吃老虎,你见过没?”
那憨憨将士摇摇头,“没见过?猪还能吃老虎?”
“笨死得了!站岗站岗!”
“你才笨!老子天下第一绝顶聪明!”
“我信你个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