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邹娘子不知苏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来时颇为忐忑。
今日苏沅为避嫌,将整个戏楼的二层包下,不过大堂雅座还是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她知晓人老了必定是喜欢热闹的。
几人落座后,邹老夫人一个劲的夸赞苏沅,说她贴心良善,温和有礼。
苏沅谦虚应和,多次提及邹娘子与母亲的情谊,心中正因如此,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想与邹府亲近。
邹老夫人很是满意,目光扫过戏折子,手指点了点头,“今日是什么戏?”
苏沅笑得温柔,“老夫人想听什么戏?”
“《凤还巢》吧,许久未听了。”
苏沅将折子递给一侧的总管事,“《凤还巢》。”
邹老夫人瞧了总管事一眼,叹道:“悬镜戏楼如今都如此拿乔了,我等来了,班主都不出来见一见?”
总管事一听,立即道:“班主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都卧病在家好几日了,还请苏小姐和邹老夫人多担待。”
“原是如此,可惜了。”
苏沅倒也没问邹老夫人可惜什么,只是素手撑颏瞧着下面的戏台,自从抓住张守之后,悬镜戏楼的人方才被放归,衙门又特意贴了告示给戏班澄清,这才又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只不过此事之后,汤大家一直卧床不起,似是惊着了。
但凡她来,汤大家便从不出
面。
苏沅觉得好笑,又觉得理所当然,本该如此。
邹老夫人看向苏沅,满脸笑意,“我听闻你已许了人家,许了哪家呀?”
苏沅回神,浅笑道:“京中的裴家。”
“裴家?何时成亲?”
“母亲丧期,不宜成亲,要推迟一年。”
邹老夫人又叹道:“可惜可惜。”
邹娘子闻言道:“母亲可惜什么?”
邹老夫人摆摆手道:“你是不知道,苏小姐这般好的人,若能与我们家结个亲家那该多好,你的小叔叔不还未成亲呢吗?可惜苏小姐这般妙的人了。”
邹娘子闻言脸色一白,“母亲,小叔叔已经三十有五了,苏小姐才十七……”
“那有什么的?男人嘛越大越知道疼人,你与老大成亲的早,自然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邹娘子怯怯道:“是。”
说着,邹老夫人还想与苏沅再叙,苏沅保持着面上的体面和微笑,借口更衣去了隔壁的雅间。
二人走远了,唐赛男方才呸了一声道:“老太婆,可真有脸说这句话,给个梯子就往上爬,真是不要脸!”
苏沅抬手制止,“先去雅厢。”
二人到了雅厢,特意寻个位置恰巧能瞧见邹娘子和邹老夫人二人,约莫过了半刻钟,有小厮上前呈果盘小食,恰好不小心将水洒湿了邹娘子的衣袖。
茶水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犹如人如今的心情。
慌乱之下,邹老夫人斥责了几句,嫌弃道:“快去换换,别让外人笑话了
去。”
邹娘子似有羞恼,欠身道:“是。”
可是待她转身后,唇角却挂着意外得逞的放肆笑意。
苏沅玩味的抚了抚白瓷盏的杯沿,呷了一口,“好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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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阿沅好帅,我好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