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认真
点点头,“嗯,很大。”
苏沅瞧着可乐,扑哧一笑,尔后不知想到什么道:“不过还是比不得谢大人,毕竟都被知县大人家的女儿看上了,啧啧啧,不得了。”
谢诏声音沉沉,“苏沅!”
“那知县大人家的女儿相貌如何?你可见过?”
谢诏无奈道:“没有,不过听说过,是个美人儿。”
苏沅又叹一句,戏谑道:“那岂不是更可惜了!”
谢诏叹道:“算了,不与你计较。”
苏沅闭眸轻笑,“夜色深了,要不要回去?”
“好。”
——
次日,苏沅一大早起来简单吃了早膳,等着衙门的人传唤,可等了一上午都没有人来。
苏府也并没什么动静,只是听说昨夜倪夫人闹了一通,闹得腹中胎儿不舒服,今日便乖乖在府中呆着。
苏府的天香苑没什么动静,倒是瑞鸣苑和彩月阁来来去去,进进出出,似是焦急的查验什么。
苏沅明白,她骤然撕破脸,府中的人定然是反应不过来,此刻瑞鸣轩正在查账,只不过这些年,除却赵先生收回的,和张管家手中连带管着的少量田产铺子,其余大部分的钱产他们了解的并不清楚。
这里头,最清楚的是蔡婉儿,其次便是苏沅。
苏沅做事和她舅舅不同,她从来是个滴水不漏之人。
昨日庚姑所言言犹在耳,可是苏沅早已想到这个可能性,因此那些人根本查不到任何的踪迹。
苏府忙活了三日,苏沅清净了三日
,县衙则斟酌了三日。
待第四日,尉县的知县马榜亲临杨陵县与欧瀛会面,苏沅虽不知他们私下谈论了什么,但是此案正式提升日程。
一审的时间安排在三日后,这三日县衙派出仵作验尸,审问人证,纠察物证。
苏沅前前后后进了府衙数次,可苏诚自始至终却从未出过苏府,县衙派去的人几乎都被称病挡在门外。
六月十五,天色阴沉。
升堂庭审的时辰是巳时,不知可否是因为此事在杨陵的影响颇大,苏沅临到衙门时,县衙府门口已聚集了诸多百姓,几乎将整个县衙围得水泄不通。
苏沅被衙吏从侧门引了进去,她一到候审厅,便瞧见了父亲苏诚。
多日不见,他瘦削了些,苍老了些。
苏沅盈身道:“父亲。”
苏诚闻言,讽刺道:“你还知我是你父亲?我还当你盼着我早死呢?!”
苏沅不语,只是坐在一侧等着传唤。
外头升堂鼓已开,衙吏前来引着二人去了前堂,外头百姓熙熙攘攘,苏沅有些恍惚,似是在人群中瞧见了唐赛男和庚姑几人。
她们冲着她挥手示意,苏沅点点头作回应。
尔后,她站在堂中,一身素衣。
而她的父亲坐在一侧的太师椅上,阴沉的看着她。
两位知县大人随后而来,各自谦让一番,坐于高堂。
欧瀛瞧着她,惊堂木猛地一拍,厉声道:“堂下何人?”
苏沅伏首跪地,“民女苏沅!”
“状告何人?”
“杨陵县
县尉苏诚!”
“因何状告?”
“杀妻弃子。”
“细细道来。”
苏沅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