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言荡正倚着门框意味难明地看着她:“我记得你酒量不是很好么,怎地今晚才喝了这些就吐成这副狗模样?”
明予顾着清洗,没回答他,但言荡的话却给她留了个心眼。
她跟在言荡身边,炼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可今晚,虽说现在意识尚清醒,但才喝这点就吐还真是少见。
她抽出柔软棉巾擦着嘴边的水渍,拿出口红粉饼对着镜子补妆。
人后便罢了,她可以容许自己在床上成一摊烂泥,人前,不能跌份。
“已经够好看了,不用再补了,你今晚可是艳压群芳,连冰清的风头都让你给盖过去了。”
明予拿着粉扑往脸上拍的动作猛然顿住,原来言荡是来给顾冰清出气的,她不紧不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再说出风头也分好坏,不好的不都落在我身上了。”
口红特别能提一个人的气色,原本因为呕吐而狼狈的明予瞬间变得明艳清绝起来。
言荡朝着她吹了吹口哨:“打扮这么漂亮,是想勾引谁啊?”
明予斜睨着他:“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乖乖闭嘴,我不会以为你是哑巴的。”
言荡轻笑:“口齿这么伶俐,怎么也不见你谢谢我?”
她知道言荡指的是刚才包厢里的事。
她将粉饼装回了包里,略不情不愿:“谢谢。”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