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顾冰清来时一样，集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都等着她走过之后纷纷议论——

“瞧，顾小姐一出现，明特助就只能让位了。”

“什么让位？明特助根本没爬上去过好吗！咱们的少夫人永远是顾家小姐。”

“所以灰姑娘和丑小鸭变天鹅、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只存在童话故事里。”

薇薇安担心她的精神情况，得知她要来集团，很早就来下面等着了。

“明予姐，我替你教训她们！”

明予一把拉住，看着唯一替她打抱不平的薇薇安，微微一笑：“他们说的是事实。”

薇薇安心疼：“明予姐......”

明予姐牵强地笑，朝她示意自己没事。

她准备上楼，不知谁喊了一声“言公子和顾小姐来了！”

微沉的皮鞋声夹杂着清脆的高跟鞋，鼻尖泛着耳边厮磨时最熟悉的味道，如今多了几分女士的香水味。

明予回头，就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的言荡和顾冰清，他们被热闹和祝福包围，所有人都不自觉让出一条路。

“恭喜言公子”“恭喜顾小姐”的奉承不绝于耳，这里仿佛是他们的婚礼现场，他们像是走在步入婚姻的红毯，穿梭在来贺宾客的人群中。

而她是这场婚礼的见证者。

她站在路的尽头，像神父，要为自己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主持婚礼，看着他们戴上婚戒和拥吻，全程都必须是笑脸。

言荡和顾冰清走到她面前，顾冰清很是热情婉约：“予予。”

但注意到一身黑的明予后，她眸底有暗光浮现。

明予微微颔首，淡笑而不语，往旁边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