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关门声响起,明予才放下了一直紧绷着姿态的双肩,将脸埋在掌心,双肩抽动,屋内静寂却总听不见哭声。
她后悔,她真的后悔了。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当年她宁愿被灰溜溜赶出言家成为一条丧家之犬,也不想再招惹这样薄情冷血的男人。
她看错人,更走错了路......
一连几天,明予再不愿见言荡,而言荡倒是日日都来,有时趁着夜色,偷偷潜入,没睡着的明予从始至终都不愿睁开眼睛。
谁都不愿戳破。
这一晚,言荡从房间出来没离开,只是靠着门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掏出烟抽着。
他就这样在没有恒温系统的走廊睡了一夜,第二日被程渡发现的时候,满地的烟头烟灰和言荡满脸的胡渣,双眼猩红,看起来狼狈又颓废。
当言荡发现身上盖着的毛毯,神情很是激动,像不是他这样的人该有的,拼了命质问:“是不是明予?”
护工小心翼翼:“言公子,是我怕您着凉,又不敢吵醒你。”
言荡后退踉跄,被程渡扶住,程渡虽有不忍,但也没说什么。
房间内的明予吃着补身体的药膳,拿遥控器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最大,掩盖了门外的喧嚣。
而明予坠马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唐蕴那儿,唐蕴来了好几回,每回都要抱着她哭上一番:“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嫁进言家,你言叔叔却出车祸走了,如今妈指望的只有你了,你却伤成这个样子,你可得赶紧好起来,否则妈就一个依靠都没有了。”
明予无奈:“可能你上辈子是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