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往前直了直身子：“上次在港城的事——”

“我早忘了。”明予微笑着打断。

祁霁说的就是拿明予手机给言荡发消息的事。

祁霁如深海的瞳孔越发深不可测，话锋一转：“今天有个爆炸性新闻，贺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明予挑了挑眉：“什么？”

祁霁：“贺氏华控资本在核心数据上因为被不明黑客攻击损失了将近一千亿的数值，黑客在华控资本的官网留下一句‘贺屿西，你招惹我一次，我就毁你一次’，这条消息登上热搜，成为爆炸性的新闻，人人都在猜测贺屿西究竟得罪了谁，圈内不少幸灾乐祸的。”

“喔是吗？”明予轻笑。

祁霁有些耐人寻味：“我听说昨晚你被贺屿西那票人灌酒，本想去替你解围，谁料顾京檀快了一步。”

明予悠哉悠哉品着咖啡。

祁霁也不再小心试探：“阿予，贺家的事是你做的吧？”

明予漫不经心一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有这么大的本事？”

祁霁暗藏的黑色曼陀罗纹身从修身的衬衫中露出来些许：“我只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见识过的使用的不逊于任何人，这样的伤害与苦楚怎么可能不报复，不过是暂时处于下风，需得养精蓄锐。再说面对贺屿西这样的人，必须从长计议，不出手则矣，一旦出手必须成功。”

明予拿着咖啡勺轻搅，心中被晦暗深沉的情绪填满，眉间也从未真正的舒展开来，再次抬眸时，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蔓延在眼底显出几分难言的凉薄和诡异。

祁霁从未见过明予这般模样，眼中一瞬间的慌乱。

明予将咖啡勺猛然放下，发出清脆的撞击，她笑：“我若是有这样的本事，怎么可能只是一千个亿就放过了贺屿西。”

见话题有些凝滞，祁霁连忙转移。

明予也一直从容应对，只是没了在港城的绝对信任。

她想起言荡说的关于祁霁没在第一时间去追她而是通知言荡的话，祁霁和言璟素来走得近，绑架和逃婚的事，也不知祁霁有没有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接下来的几天内，明予对言璟不再抱任何希望、处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