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放下手中的iPad，神情流露出口腔喷洒出来细雾的惋惜和同情：“算起来，言简当年也只有十四岁。”

提起去世的言简，程渡既自豪又悲痛：“言简小姐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孩子，才十四岁，便是梵高杯的冠军得主，开创了华国女性第一位在梵高杯获奖的先河，成为了华国第一位在花都歌剧院的白天鹅，打破了他国对华国艺术和美术的狭窄偏见和社会凝视，为今后华国艺术生在国外的艺术长廊大放异彩奠定了相应的机会和地位。”

忽然，程渡低下头疲惫地垂着眸，声音细碎哑沉：“如果言简小姐没去世，那现在她一定是世界级声名在外的伟大艺术家。”

明予嗓子像是卡了根鱼刺，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看过言简的画作和舞蹈，正如程渡所言，在美术和舞蹈这块，没人能超越这个年纪的言简。

言简很漂亮，如她的名字般简洁干净、自信明媚，但美貌应该是言简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忽然明予就理解了言荡，为何会偏爱顾冰清？如果她整日面对着一张为自己而死妹妹相似的脸，也很难狠下心，但她没有，言荡可以因为言简偏爱顾冰清，但决定不能是建立在伤害她的前提上。

明予轻叹：“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有大好的人生，可惜命运不公，在权谋算计成了言荡的替死鬼。”

程渡眼中热泪戛然而止：“明小姐......”

明予打开天窗说亮话：“程渡，我相信你和我一样心里都明白，当年的谋害原本是冲着言荡去的，策划这件事的人要杀的从始至终都只是言荡，没成想错杀了言简。”

程渡表情显得凝重：“明小姐，您是知道什么了吗？”

“我不知道。”明予摇头，忽然话锋一转：“但是我在港城被绑架，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程渡：“谁？”

言荡相信程渡，明予也相信程渡：“言璟。”

程渡没表现出太过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