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房内,迟迟等不到回应的言荡有些焦急,担心明予不肯原谅他:“予予,你别不说话啊我害怕。”
本因为言荡主动相拥而沉浸在喜悦中的顾冰清,在听到言荡的这一声“予予”顿时语塞清醒过来,如梦幻泡影,应声而碎,她瞪大眼睛,瞳孔微狞,声线却潋着清晰提醒:“阿荡,是我。”
言荡顿时如梦初醒,立马松开顾冰清,看着她,面色一白,有些不可思议:“怎么是你?!”
顾冰清也有些笑不出来:“是我,一直都是我。”
言荡鼻尖上轻嗅,闻到那股熟悉的清冷雪松竹香,突然意识到什么,朝门的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下一秒,他掀开被子走下床,输液针直接从他的手背拔出来,鲜血立马流出来。
针头残余的溅在洁白的墙上,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言荡连鞋子都没穿就追了出去。
他在长长的走廊奔跑,在有穿堂风和日光投射的地方一闪而过,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他没能见到想见到的人,倒与处理完事情回来的程渡撞了个眼冒金星。
程渡揉着头,不忘查看言荡的情况:“少爷,您没事吧?”
言荡却像是突然失去理智,一把揪起程渡的衣领:“明予呢?”
程渡被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言荡喝道:“说话啊!”
如此,程渡也只能据实以告。
言荡蹙起眉头,摆明不信:“她没来过?”
程渡心一横点头。
言荡松开揪着程渡衣领的手,突然就没了情绪,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低声喃喃:“怎么可能呢?我明明都闻到了。”
“我刚听说集团正准备开部门例会,兴许明小姐正忙着。”程渡有些不忍:“少爷,我扶您进去休息吧。”
刚进病房,顾冰清便迎了上来。
“阿荡,你没事吧?来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