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随便坐。”明予将花放下，去泡茶。

顾京檀看到置物架上的甜白釉，接了水将盛放的向日葵插里面。

正烫茶的明予见了，没说什么，只是多瞧几眼。

因是想起上次她在言家老宅折下一枝绿色海棠，言荡让她插瓶里，说能活。

正逢在窗台盛放，绿意盎然。

明予端着泡好的茶走出来时，顾京檀正站在一幅画前。

她递给他：“我这儿可比不得你的茶室，没有母树大红袍和金瓜贡茶稀罕物，只有蝙蝠洞六安瓜片，将就喝。”

顾京檀笑了一下，没接话。

只是盯着前面的画看：“我记得梵高的星月夜真迹在博物馆里？怎么变成你私人收藏了？”

明予知道顾京檀有意碰她：“闲得发慌的时候随意用来陶冶情操的，没想到倒骗过了京檀哥的眼睛，难得。”

画面被一股汹涌、动荡的蓝绿色激流所吞噬，旋转、躁动、卷曲的星云使夜空变得异常活跃，跟明予的情绪一样。

顾京檀推了推眼镜：“你喜欢星空？”

“应该没有人不喜欢吧？”

顾京檀很认真地看着她：“找个时间，我们去看海底星空。”

明予没太放在心上：“行。”

明予看出顾京檀有事：“京檀哥，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顾京檀下意识捏紧兜里的手机，里面存放着顾冰清设计言荡上床的证据。

他今天来这里，其实是打算告诉明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