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这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牵强地笑：“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言荡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眉心，嗓音疲惫：“我让你查的有眉目了吗？”

程渡瞬间低头，欲言又止。

言荡已经猜到了答案：“没查到？”

程渡摇头：“没有。”

言荡显然有些惊异，居然还有他言荡查不到的人？！

他不死心：“一点儿都没查到？”

程渡只剩下了摇头。

言荡直接抄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墙狠狠砸去，玻璃在暗光中飞溅细碎，折射出刺眼的光。

现在居然连对手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这战如何打？

程渡蹑足谨慎，搓着手：“少爷，要不等天亮后明小姐醒来，您亲自问问她，或许不是您想的那样？”

良久。

“好主意。”

程渡听到言荡的肯定心中正窃喜，下一秒——

“你问。”

天亮后不久，言荡、辜南风、程渡三人就到房间里看明予的苏醒情况。

刺眼橙红的朝霞遍布，一束阳光从海平面缓缓升起，透过一扇百叶窗，落在明予眼睛上。

言荡双手环胸站着床头，面色凝重：“她为什么还没醒？”

辜南风查看着明予的身体数据：“再等等。”

言荡耐心全无：“你告诉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也不敢保证。”

言荡脸上的担忧是掩盖不住的：“梅奥医疗那边联系好了吗？”

辜南风点头：“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一个小时后，她若是没醒，立马飞M州。”

他等不起，他不能为等一个遥遥无期的希望，拿明予的生命安危开玩笑。

“程渡，准备好私人飞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