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听出傅叔声线的不对劲,像是有些难以呼吸,身处一个密封罐里似的。
她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堪舆精神病院的地下室。
门牌写着令人发怵的几个大字:解剖室。
白炽灯将宽阔的解剖室照得通明,空气中是消毒水味和血腥味的融合,未知病人被绑在中央冰冷的解剖台上,随处可见锋利的解剖器械和无情的装满组织保存液的安瓿玻璃瓶。
四周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玻璃瓶,盛放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以及泡在福尔马林中完整的人体标本。
穿着一次性解剖服的傅叔被溅得到处都是血,手里拿着削铁如泥的解剖刀,带着护目镜上沾染着鲜血,映出那双温和的眼。
旁边的助手护士拿着电话,傅叔正细心贴耳与电话那头的明予通话,眼睛里满是笑意。
电话被挂断后。
傅叔拿着解剖刀对准护士说:“下次明小姐的电话,接快一点,不然躺在上面的就是你了。”
护士双肩颤了一下,不敢与之对视,闷头应是。
清晰洁白的无影灯照着解剖台上病人被剖开的肚子,大肠在器官的挪动着跟着蠕动。
傅叔一刀下去,双手捧出完好无损的肾。
在无影灯的照耀下,有些欢呼的胜利:“这将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护士推着放满组织保存液的玻璃缸在旁等候。
傅叔缓慢将其放进去,鲜血在遭遇器官组织保存液后缓慢四散、快速消失。
紧接着,傅叔摘下一次性乳胶手套。
“四十四号怎么样?”
“目前一切稳定。”
傅叔走到外面脱下身上的解剖服:“和东南亚那边联系,今晚连夜将这批货送过去。晚上视线不清,由渔船上岸可以最大程度利用鱼腥味掩盖人体,避免发现的概率加大。”
“是。”
“最重要一点,无偿器官捐赠协议书一定要确保签字。”
“是。”
“麻烦时,用钱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