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说,结婚的时候饭店门口要摆两人的巨幅照片,可是我问遍了所有照相馆,没有哪一家能洗出足够摆放在饭店门口的大照片,小了摆着不合适,不如不摆,所以我就改成了这幅字。”陆秉舟跟唐雪解释。
他又极小声地说,“是香山那位首长送给我们的,落款跟印章我让人遮住了。”
唐雪又往车窗外看,发现陆秉舟还挺心机,两头都用红布遮了一部分,看起来就是那样的样式似的。
“那这幅字不能在一直放在外面,等咱们进去就收了吧。”唐雪说。
陆秉舟一笑,“附近安排了四名便衣守着,字不会出问题。而且我跟首长说了字会摆出来的事,他说一张纸而已,若真是不小心被破坏了,他再重新写一幅送咱们。”
唐雪微微勾起一抹笑,心里却有些沉重。
没有提字,那确实只是一张纸,但首长提了字,这张纸就成了可以传家的墨宝。
首长的纵容偏爱,并不止是把他们当成疼爱的小辈,也是因为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能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
当然,唐雪并没有不满足,没有觉得自己是被利用。
开药厂本来就是她想做的事,重活一世,她没有忘记前世学过的所有知识,她不能只利用那些知识的一角,随便拿出一两样,然后过完摆烂的一生。
那样的一生,有什么意义?
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是多吃几口饭,多看几眼景,在唐雪看来,与长眠无异。
她既然活这一次,就总要轰轰烈烈一场。
前世她经过自己的努力,拿到博士学位,在医学界也曾留下过自己的印迹。
拥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总要做得更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