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眸光沉沉地注视着我，问：“你和谢宴辞做到哪一步了？牵手？接吻？还是说已经上床了？”

我懒得理会他，转身就走。

顾景淮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有些生气地回头，却撞进他一双盛满悲伤的眸子。

“笙儿，”他低低地喊我，“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应该公平一些的。

“为什么你对江少虞和谢宴辞都能和颜悦色，唯独对我这么冷漠？

“如果你是因为之前谢宴辞在宠物店门口救了你才对他动心的，那为什么不能爱上我？我之前也为了救你豁出过性命不是吗？

“我也能把自己的命给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爱上别人？”

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极尽祈求。

我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曾几何时，我也曾这般卑微地祈求过他，求他不要去见沈念，求他分给我真心，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他从来都不曾答应我。

如今，我对他也一样。

“顾景淮，”我将他的手一点一点掰开，动作缓慢却有力，“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改了，知道你能为我做很多事，就像曾经我对你一样。

“但现在我不爱你了。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卖惨就能换到的。当初你对我那么狠心的时候，应该也深有体会，不是吗？”

提起过往，顾景淮眼神里满是后悔和不甘，“我那时对你冷漠是有原因的，我也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道歉也道了那么多次，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已经原谅你了，”我冷静地看着他，“可这并不妨碍我不想跟你复婚的决心。

“顾景淮，现在的你很好，但我已经对你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