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也有些愧疚,道:“我原本也不想伤害这孩子的,但少虞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实在是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少虞出事。
“我也是被逼无奈了,才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阮软救了少虞的命,以后她就是我江家的恩人,我会保证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竭尽全力去报答她的。”
江夫人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评价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阮软既然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给江少虞捐肾,那我也只能尊重她的决定。
总归现在两人都没出什么事,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现在阮软和江少虞都在ICU,我没办法去看他们,和江夫人简单聊了几句,便和谢宴辞一起离开了。
到了医院外,谢宴辞见我情绪有些低,问:“还在想阮软的事?”
我“嗯”了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姑娘有些傻,为了一个男人冒这么大的风险。”
“傻吗?”谢宴辞嗓音很淡,“如果出事的是你,我或许也会是和她一样的选择。”
我脚步一顿,侧头去看谢宴辞。
谢宴辞也静静看着我,一双黑眸如古井深潭,像是要将我吸进去。
我心头一烫,匆忙收回视线,“我公司那边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我直接打车过去。”
说完,不等谢宴辞回应,我就快步朝马路那边去,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坐进去。
上车后,我回头朝外面看了眼,发现谢宴辞还站在那里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