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淋了一晚上的冷水,第二天如愿地发起了高烧。
顾景淮听到消息赶来时,我人已经快要晕厥了。
他伸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头吩咐身后的人:“去把你们这边的医生叫过来。”
翻译当即跟当地的居民表顾景淮的意思,然后又对顾景淮说:“他们说这附近没有医生,如果要看病的话只能去城里......”
“那还不赶紧备车!?你们是想等笙儿烧死了再送她去医院吗!?”
面对顾景淮滔天的愤怒,翻译吓得浑身抖了抖,连忙出去备车。
顾景淮弯腰抱起我,快步往外面走,神情中满是焦急。
沙漠昼夜温差大,加上我前几天断水绝食,我突然发烧的事,倒是没有引起顾景淮的怀疑。
他抱着我上车后,立刻就让司机开车去附近最近的城市。
进了城,我这才发现我这几天所在的地方离城市其实并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顾景淮已经提前联系好了医院的医生,我到了之后,医生给我看了诊,很快就挂上了吊针。
我躺在病床上,感觉整个人都头重脚轻的。
这几天我着实被折腾得不轻。
先是差点饿死,现在又发高烧,就算是钢铁侠来了,估计也撑不住这一套组合拳。
顾景淮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你现在好些了吗?”
他神色和语气中满是担忧,我却没有半分心软。
说到底,要不是他把我绑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不肯放我走,我也不至于剑走偏锋,做出这么极端的事,这会儿也就不会虚弱成这样。
我面色平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