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自己的成名作品，都在临终前传给了他。

许清的一句无心之问，却成了决裂的首要征兆。

“当然有去探望，上次回国外，我还看了眼。老师的墓碑被擦的十分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他肯定投胎去了好人家。”

陆明吃了口白饭，全程低着头没敢与许清对视。

但他心虚的小动作，全都收在她的眼底。

本来她还想着以聊天的方式，慢慢把他的话套出来。想来现在没必要了。

说不定——

陆明也对老师的成名画作动手了。

“师兄，”许清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桌面上，口吻无比沉冷，眸光直勾勾地盯着他，冷漠到没有温度，“咱们不妨都坦白一点，别藏着掖着了。”

“你在国外的画廊、公司以及其他产业都已经变卖了，甚至还有几幅画挂在拍卖行等着被售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遇到难处了？”

“那你可以跟我说啊，只要我能帮你忙，我尽力而为！”

即便到现在，许清还是更愿意相信，陆明只是有了困难才会如此。

而不是因为别的阴险行径。

陆明顿时也没了心思再吃饭，脸上的笑意骤退，掀起眼皮与她对视。

“师妹，这不是难处不难处的问题。”

“那是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解决问题啊！”

他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后槽牙紧咬，狠狠道：“解决？你怎么帮我解决？让我恢复原来的辉煌，让我依然能够站在艺术界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