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充满多层意蕴的笑，似是在嘲笑他，又似是在堆砌他的欲望。

“之前的合同，我们的条件是帮你逃脱周家人的视线，救你于水火之中，这一项显然是达成了。且不说苏甜有没有入海澜为我们所用，就单凭我雇佣的那几个兄弟，都是价位相当高的。”

“所以想要让我继续护着你，你就得跟我......签第二份合同。”

李总眼神示意身边的手下，他立马将早早备好的合同放在陆明面前。

陆明背后泛凉，感觉自己被他下套了。

还是连环套！

他的眼神在合同和李总之间来回游弋，僵持阵子，还是退下阵来拿起。

上面除了写之前他们的分成之外，还格外加了一个条例。

那便是——许清的出名画作。

见陆明看到了那条附加条件，李总后仰着背靠着，双手展开担在靠栏上。

“小陆，你对我不诚实。”

“李总，这些作品都是我师妹当年赠给我的，有纪念意义！不能卖......”

“你可别拿着狗尾巴草当令箭了。据我所知，你连你老师的成名作都敢放在拍卖行里进行展期售卖，骨灰都能从墓里刨出来，现如今还管什么纪念？”

说完，李总的舌头舔了舔下齿上镶着的两颗金牙。

不时揣测成精，憨憨笑了两声。

“不会吧不会吧，小陆，你难道——喜欢你师妹啊？”

陆明的神色窒住，呼吸瞬间一屏，好似自己窝藏在心里几十年的暗恋，就这么被他开膛破肚地给掏挖了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