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许清被掩住半层霾纱的双眸,顿时变得光亮,心中希冀的火苗窜涨,抬起声线回应:“阿砚!阿砚我在这,我在......唔?!唔唔!”
她再次被陆明给封了口。
除了唔唔噎噎地反抗,再发不出来一声。
皙白的脖子上布满了用力的脉络,一直蔓延到太阳穴,青筋凸显。
但奈何许清再怎么挣扎,陆明都不打算再让她说话了。
“许清,我今天就让你好好看看,这场赌局,究竟是不是我赢。”他眸中的神情顿时坠落,浮起来的森寒和不该属于他的冷戾,顿时席卷全身。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跟周砚见面的。
这场赌局,不是陆明死,就是周砚死。
总有一个要赢。
也总有一个,要永远陪伴在许清身边。
周砚在楼下听到了许清的求救声音,立马两步并做一步地上着布满灰尘的阶梯。因身体各项机能尚未恢复的全面,爬了几层就觉得头晕耳鸣。
但眼下救许清是最重要的。
哪怕他这句零散的身体马上要垮了,他都得坚持到把她救出来。
爬到顶层,陆明的身影出现在空旷的平底,他站在正中间,眸光无温。
而他身后,是被绑在座椅上的许清!
她被封了口,披头散发,双眸哭的红肿,阵阵秋风袭来,将她的发梢卷起,忽而有几缕发丝粘附在布满泪痕的面颊上,忽而又扫在耳畔。
“清儿!”
周砚气喘吁吁地看着她,内心仿佛被搅出来一个洞,痛的难以忍耐。
他怎么受伤都可以,多大的痛楚他都能忍耐。
但唯独见不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受苦受难,这比受在他身上更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