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傅致琛轻抿着唇,眼眸中的阴骘忽明忽灭,“若真是如此,那她这次失手,肯定还会想别的法子卷土重来。”
“甜甜,你有的时候可以不用活的那么豁达,也可以自私的。”
“你的意思是......”
苏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近在咫尺的一道虚掩着的门所吸引。
按道理说,她不该随意出入别人家的卧室。
但那卧室里的陈设过于熟悉,她鬼使神差地,便抬了步子走近。
卧室内的墙面被刻意刷成了粉色,还挂着几幅技艺稚嫩的画,朝阳的角度下,几缕光线顺着飘逸的窗帘缝隙,洒在一张绵软舒适的婴儿床上。
家具以米白色为主,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灰尘痕迹。地上除了毛茸茸的地毯,还有摇摇椅,小木马,夜灯以及摆放在各种大小不一的玩具。
显然,这是一间婴儿房。
可许清和周砚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为什么还要准备一个婴儿房?
傅致琛刚想到什么,便见苏甜神情木讷地往墙面上的画所走去。
纷飞的银杏叶散落一地,不远处的教堂下,是虔诚信奉的教徒正风尘仆仆地鱼贯而入,天气昏灰,就连宽敞的马路上车都杳无踪迹。
教堂......银杏树.....
第二幅画,上面画着的是几颗浓密茂盛的柏树,树下站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他正一手牵着风筝线,仰头张望着被卡在树枝上的风筝。
苏甜突然绝望的脑袋犹如被针扎了下,痛的太阳穴直突突。
“甜甜,你没事吧?”傅致琛看她情况不是很好,忙上前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