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儿?”
“老爷,出什么事了?”
周砚坐在手术室外的走廊座椅上,浑身脏兮兮的,衣服和裤尾干涸了红褐色的凝血,但他浑身上下除了手背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
想来这凝固的血液不是他自己的。
“清儿,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听完后一定要冷静!”
“郊区这几日阴云密布,下了好几场小雨,我和致琛本打算等雨过天晴后再去考察建筑项目,但甲方那边催促的紧张,我们便赶过去了。”
“没曾想地皮突然出现坍塌,致琛为救我被重物砸伤,现在还在手术室抢救......”周砚愧疚地捂着半张脸,咬着后槽牙自责。
许清听完后面色如纸白,手脚温度极具下降。
这种突发事故不是他们能所预料到的,但这件事毕竟关乎到人命。
万一傅致琛有个三长两短,那甜甜......
想到这里,许清便心悸地不行。
“我现在就过去!不论花多少钱,多少代价,都必须把致琛救回来!”
她挂断电话后,便急匆匆地回了卧室穿整衣服。
临走之前,想了许多理由,还是觉着学术演讲会这个理由比较稳妥。
一来不会让苏甜起疑,二来她不会过多追究。
意识回笼,许清松开与苏甜的怀抱,眸底温热欲要蓄起泪雾,但她死死掐着自己掌心,让疼痛把自己的理智拉回,镇定抬眸。
“妈妈走了。有什么缺的用的,尽管吩咐管家和佣人们去做。还有,千万不要自己逞能搬重物,你现在身怀有孕,得仔细再仔细着。”
看着她走之前还不忘碎碎念,苏甜内心暖如春阳。
原来被家人关怀,被家人疼着护着,是这样令人眷恋的感觉。
“好,都听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