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为你好,为你身体担忧,为你的情绪着想。
听着句句有道理,但何尝不是一种道德绑架呢?
苏甜突然觉着自己有点累了,她想做回真正的自己,仅凭自己的感受来。
傅致琛伤了腿,应该住在骨科,她走到专门停靠楼层的电梯口,按了往上的电梯按钮,垂眸冷灰着一双潋滟眸,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你说说你,跟孩子一般见识做什么!她多大你多大啊?”
许清气的心肝疼。
周砚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的太重了,但现在一时气没消,不打算辩解。
抵达顾客楼层后,苏甜去护士站问了护士傅致琛住院的病房。
推开门,里面身形颀长的男人正扶着墙试图走路,他没了往日里的矜贵气质,身穿蓝白条病号服,头发毛毛躁躁的,人中下巴泛着层青茬。
看着落魄又狼狈。
“甜甜?”
傅致琛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微张,声嗓因长时间未说活而有些沙哑低沉。
苏甜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他那半离地面的小腿,上面缠满了绷带。
来的路上,她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好好地训斥他,坚决不能掉眼泪!
可在看到他孱弱地身姿和没什么血色的面容之后,眼泪决堤如短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地掉落在衣裙,地上,笔尖泛红。
傅致琛越过苏甜看了眼周砚和许清,他们的表情并不自然,甚至还带着几分愠怒,想来是刚刚和她发生了口角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