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听着傅致琛和石龙的对话,面容越来越白,直至没有任何血色。
他没想到原来自己的谨慎也会出现纰漏。
再怎么小心翼翼,总会有打洞的老鼠钻空子跑进来。
“现在可以判断,彭建国的死讯被周庆和利用人际关系给压下来了,其家属完全不知道这件事,警局也有眼线配合他们的行动。”
傅致琛深邃的眼眸中绽开一抹讽刺,修长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而石龙只不过是个诱导此次事件发生的引子,真正的导火索还在流水线小工的身上,他应该就是与周敏对接的关键人物。”
周砚活了五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遭到身边亲近的人,如此绝情的背叛。
想起周庆和之前在董事会上对他说的那些话,犹如一根根毒刺扎在心间。
他的善良,他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造就了他的变本加厉,自私独断。
“找石龙出来虽然没有打草惊蛇,但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私下联络周敏,再把我们供出去。”周砚担心的蹙紧眉心,太阳穴阵疼。
他都要奔六的人了,还要参与这些敌在暗我在明的争斗当中。
属实是精力跟不上。
“石龙的手机里我安装了窃听系统,他家周围也派了我的人手看着,而且他本性胆小怕事,量他也没胆子联系周敏。”
“目前收集到的证据可以足够证明您的清白,但不足以抓到幕后操纵之人。”傅致琛眼眸微垂,浓密的长睫投在下端,落了层阴影。
“石龙一直不肯招供是谁在吩咐他做事,可能有把柄被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