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遥不可及的东西,她早就学会不再肖想了。
房间里再次静谧下来,辛愿就这样任由她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皮越来越重,睡意悄无声息地席卷上来,她有些熬不住,就这样被他抱着睡着了。
屋子里没开空调,市区也在昨天停止供暖了,可能是雨天晚上凉,她之前仗着家里有暖气,被子也不算多厚,半夜睡着觉得冷,总会情不自禁往唯一的热源去拱。
热源——陆时凛。
陆时凛今天也是连夜坐飞机回来的,晚上又去了趟医院,和陆尘卿打了个照面。
质问了他是不是和辛愿说什么了,陆尘卿什么都没说,只冷笑着反问了一句,“三哥这么紧张做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三哥要是没做什么亏心事,又怕我和辛愿说什么吗?”
陆时凛当时只扫过他那条空荡荡的腿,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嗤笑一声。
他犯起浑来,想来都是不管不顾的,更不会看谁的脸色。
都不等陆尘卿那嘲讽般的眼神收回去,他一脚踹在他胸膛上,轮椅当即就翻了。
‘砰’的一声,在静谧的长廊荡起阵阵回音。
陆尘卿也没料到他会突然动起手来,一个不防,后脑勺砸了下地,正觉得晕眩,有什么东西正在拼命往外挤时,头顶那抹明亮的光被覆上来的黑影全部遮挡住。
“所以,你真的和她说什么了?”
陆时凛拎着他的衣领,面色如霜,“四弟,你学不乖啊!”
陆尘卿都还没反应过来,像撒豆子一样的拳头就纷纷砸在了他脸上。
从病房出来的戴岚见自己儿子被摁在地上打,震惊的‘啊’了一声,冲上去就要把陆时凛从儿子身上拉开,嘴里还大声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