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傻人有傻福?
邓天流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他当然不可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
连忙站出来提醒道:
“大人!莫急!”
“此人自称替贵人前来,何妨与他一见?”
“若是真有收获,也可为我等计划增添一大助力。”
“没必要吧?”朱启煊不太愿意,“我等现在已有英王殿下助拳,何须其他助力?”
“况且,这种不知所谓故作神秘的家伙,最是可疑。”
“若是随意引入,本官怕会坏了事情。”
边上邓天流听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蠢货。
怎的偏偏在这种时候突然有了脑子?!
他深吸了口气。
强撑着笑容继续劝道:
“大人此言差矣。”
“那人只说来商谈要事,未必就是与我等计划有关。”
“且见他一面,观察一番又何妨?”
“若可信,便纳入计划之中。”
“若不可行,我等也能将其拒之门外。”
“无论如何,主动权都是在我们自己手上。”
“又岂会有坏事的风险呢?”
这一顿分析。
似乎打通了朱启煊脑子里某根弦。
他想了想,点头道:
“好像有些道理。”
然后,对下人吩咐道:
“且去请那人进来吧!”
下人得了命令,转身离开。
很快,又领会一身姿健硕,神色沉稳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
一走进屋,就张头四望打量起来。
这般失礼的行为,让朱启煊很是不爽,眉头都皱了起来。
“你究竟是何人?!”
“半夜来访,都不晓得先与本官见礼?!”
那人这才反应过来。
爽朗笑了一声,拱手道:
“在下张书达,见过朱侍郎。”
朱启煊犹不高兴。
这张书达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对一部侍郎该有的敬意,反倒颇为蔑视。
这让朱启煊很不爽。
他神色依旧没有放松,追问道:
“如今天色已晚,本侍郎没那么多时间与你浪费。”
“说说吧,你究竟有何来意?!”
“哈哈哈哈!”
张书达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自我介绍道:
“吾乃英王殿下特使!”
“奉英王之命,先一步回到梁都,探查情况。”
朱启煊听得心头一惊。
顺手从张书达手中接过那枚纯金令牌,仔细打量起来。
其正面,用龙飞凤舞的笔画书刻着一个大大的“梁”字。
其背面,也是同样的笔画,刻的却是另外的“英”字。
朱启煊没见过英王的令牌。
但仅看这形制。
他就知道这人所言非虚。
心头震动之下。
朱启煊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反倒是张书达,睥睨地看了他一眼。
轻而易举地掌控住了这间屋子内的气氛。
反问道:“就是你向英王殿下传的信件?”
在英王特使面前。
朱启煊也不敢继续摆谱。
拱手应道:“正是下官。”
他瞧了张书达一眼。
琢磨了下,试探着问道:
“不知特使如何知道的?”
张书达又是哈哈大笑一下。
指了指一边未曾开口的信使,笑道:
“你这手下,防范心着实不足。”
“本将军只是略施小计,便轻易识破了他的弯弯绕,跟着他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