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也许是他们青梅竹马长大，男人答应金榜题名时，就会回来娶她的时候。

也许是她得知对方已经变成了驸马，失望大病一场，想要跟他彻底划清界限，结果被一封“我有苦衷”的信赋予希望的时候。

也许是她明知道对方已有家室，却还是不管不顾愿意跟着他来到京城，成为帮凶的时候......

阿桃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觉得男人从来没有远离过她，觉得这段感情当中真正的第三者应该是长公主。

可隐约之间，她又觉得不对。

只是她懦弱、自私。

她不愿意再回到给人当奴婢，受尽主家欺辱的时候。

所以不管她内心如何叫嚣着这样不对，她依旧选择了成为对方的帮凶......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该死。”阿桃虚弱着声音问。

“是。”

雨秋的声音冷漠而无情，看向对方时半点怜悯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厌恶。

“我的确该死。”

阿桃没有反驳，她捂着肚子，神情凄苦。

“但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可以为你们偿命，只求你们帮我保住孩子......”

“我什么都不要，你们想知道的一切，主要是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们，我只有这一个请求，求求你们让我把孩子生下来。”

这是她和驸马唯一的血脉，是她们纠缠了半生的结晶。

哪怕阿桃知道这个孩子不该存活于世，她依旧想保住孩子......

“你保不住的。”

叶倾若淡淡一句话，成了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株稻草，彻底压垮了阿桃的理智。

汹涌眼泪从她眸中冲出。

“为什么？”

这个病弱的女人不知道从哪蹦出力气，不顾手指上的伤痕猛地抓住栏杆，歇斯底里喊道。

“我都已经说了我可以偿命，为什么你们连我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他的这个孩子他是无辜的啊，你们放过他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