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若越想越心累。
她按着太阳穴长长吐出一口气,罢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些问题还是睡醒了再想吧。
她转身回房,房门关上。
地上被遗忘的花瓶在月色下泛着孤零零的光。
叶倾若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不知道是不是孟咏青那句“人生地不熟睡不好”一语成谶,她一夜多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下多了一圈乌黑。
孟咏青看见她这个样子,看了看门外放了一夜都蔫巴的花瓶,语气颇为无奈。
“我早跟姑娘说过,这花瓶没有问题,姑娘还是不信。”
他挥挥手让人把花瓶撤了,才再次看向叶倾若。
“若姑娘走吧,褚沧那边已经准备好,可以开始剥离母蛊了。”
叶倾若打了个哈欠,神色恹恹。
“知道了。”
许是因为多梦没睡好,叶倾若感觉现在困倦得要命。
若不是这是在烽火寨,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她感觉自己跟个游魂一样,是飘到关押褚沧的地方的。
为了防止褚沧乱来,孟咏青已经提前给人喂了大量昏睡药物。
他躺着木板上睡得人事不省,叶倾若又打了个哈欠,按照孟咏青的指示给他递工具。
叶倾若强打着精神看对方的动作,发现他还停留在找蛊虫位置这一步,便没了观察的心思。
她心不在焉想着别的,偶尔有一搭没一搭跟人搭话。
就她这闲散的干事态度,孟咏青没有半点嫌弃,甚至主动提出她如果太困,可以先停下来,让她去榻上休息一会。
叶倾若同意了,孟咏青贴心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叶倾若和褚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