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咏青疯了吧。”

“你刚刚还说自己是礼仪人，现在就趁人家姑娘昏迷不醒，吃人豆腐，你一把年纪了羞不羞......”

孟咏青假装没听见，调整好角度，两根手指捏住什么东西轻巧一提。

一个熟悉的封皮出现在视线当中。

褚沧后面没骂出口的话陡然被堵在嗓子眼，他眉头皱紧，语气不善。

“这本书怎么会在你这？”

这明明是他师父生前编撰出来的书籍，随着凤金人的掠夺，另一位大巫的背叛，此书也彻底失去了踪迹。

难不成......

褚沧瞳孔微缩，咬牙切齿，“你是凤金人。”

“说！你究竟是从哪拿到这本书的？”

他语气陡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被铁链束缚在木板上的四肢陡然挣扎起来，试图扑向孟咏青。

铁链击打在木板上，哗啦啦直响，和他满是恨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孟咏青，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骆根究竟是什么关系？！”

骆根。

与他师傅齐名的族中大巫，巫族的背叛者。

师傅被带走之后，他们怕巫术传承断绝，又怕这本书落入贼人之手，特意交给骆根保管。

结果反倒因为他们这一决定，他们传承世代的巫术，成了贼人手中害人的血刃。

巫人不会原谅凤金人，也不会原谅骆根。

褚沧盯着他手里的《巫蛊杂谈》，双目赤红，手腕被铁链刻出一圈红痕。

孟咏青却依旧笑着。

“褚公子别急，这并非《巫蛊杂谈》的原版，不过是我在书摊上随手买的拓印版，上面记载的巫术也不过只有原版的十之一二，只能做些初学者的入门书罢了。”

“至于你说的骆根......”

“他是凤金皇室的座上宾，我一个被放逐到大昭来的罪人，哪有什么资格与他攀扯上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