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雾花本就不该在这衢渡山上生长,我费尽心思将它种活,谁料会在开花授粉时被你的蛊虫咬伤。”
孟咏青怅然,言语间罕见没了笑。
“昏雾花根须相连,只这一口,便毁了我满田心血,害了我们烽火寨几乎所有人。”
“幸好,《巫蛊杂谈》上记载,寄体心甘情愿剥离出的母蛊,具有解除其影响的效用......”
巫蛊杂谈,巫蛊杂谈。
他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巫蛊杂谈,褚沧听着就来气。
“那你的《巫蛊杂谈》没有告诉你,剥离了母蛊,寄体也会暴毙这件事吗?”
“自然说了。”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自己的性命救她?”褚沧觉得不能理解。
孟咏青比他更不解。
“不是都说,你们巫人只要认定一个人,哪怕豁出性命,也要护其周全,与之相守吗?”
“褚公子,你这弃心上人于不顾的姿态,未免有失巫人调性啊。”
褚沧表情瞬间古怪,“谁跟你说她是我心上人的?”
这次脑袋上往外冒问号的人轮到了孟咏青,“不是?”
“你救她性命,带她回寨子,谈个心还要跟她吃吃我的醋......如果你跟我说,她不是你的心上人?我不信。”
褚沧被他的说法荒谬到了。
“你没搞错吧这位凤金人,你都听到我说她见色忘义了,难道就没听到她后面的反驳吗?”
孟咏青一脸无辜。
“我是礼仪人,不听小情侣拌嘴。”
褚沧呵笑一声。
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瞎听。
“二当家你可真是礼、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