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了？”

柳沁突然抬起布满泪水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

尽管这一世，她一直努力小心的活着。

可前世所经历的遍体鳞伤已经刻骨铭心。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都觉得现在的生活才是自己编织出来的一场梦。

“我和你是真的，恶狼死了也是真的，大家都还活着！”楚修远感觉到柳沁的异样，抓住了她的手，认真努力看着她道。

柳沁垂下眸子，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情绪低落：“是么…”

也不知是因为这个答案，还是未从害怕走出来，柳沁崩溃得大哭了一场。

从认识以来，楚修远见过她坚韧顽强的模样，也见过她狡黠灵动的模样，却从未看到她这般恐惧无神过，当即手无足措地低声安慰。

“没事没事，已经没有危险了，我还在，就不会让你有事......”

楚修远抿了抿唇，一边柔声哄劝，一边带着她离开了断崖底。

大概是受了一场惊吓，柳沁哭累之后，默默靠在楚修远怀里睡了过去。

楚修远看着她熟睡的侧颜，安静甜美，却又令人生起几分怜悯之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自己与柳沁之间似乎隔着什么，有些时候距离仿佛非常遥远。

“沁儿，我该拿你…如何是好。”楚修远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颊，但又害怕将她惊醒，无奈之下，只能把手放下重重叹气。

幸好，他在昨日在得知柳高阳不怀好意之后，便连夜赶了过来。

果不其然，又是生死攸关的瞬间。

若不是自己出手，他无法想象柳沁到底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