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沁微微失神，有些惊讶：“是吗？”

她皱起眉头，仔细回想，却半点记忆都没有。

楚修远撩起她发间的一缕青丝，放到鼻前嗅了嗅：“那时候，先帝去世没多久，我扶持新帝上位。”

“边关损伤惨重，不少名将都折戟沙场，无人掌握大权，我带兵前往边关，却遇到了一个难题。”

“那时大齐刚经历过天灾，食物空缺，战士们无粮可吃，这意味着打不了仗了。”

柳沁听到这番话，似乎隐隐约约有些印象。

“我好像记得，那时候我还不是掌家女，还很喜欢和世家里的商队到处观摩出京游玩。”

不过那时候，大齐十分紧张，边关战事吃紧，柳家也时刻关注着，时不时就募捐运送各种辎重过去。

楚修远躺在她身边，将人搂在怀中，继续道来：“当时，我们虽然一直苦守不降，可没有食物，军心不稳。”

“就在这时，便听说有世家过来亲自押送粮草。”

“我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害怕是敌国的奸细打着幌子混来的，就带着人亲自前往查看。”

柳沁闻言，顿时愣住了：“当时你有来？”

“我记得那会儿我是和商队里的一个老伯父一起的，但我们都没发现你在啊！”

楚修远失笑戳了戳她的脸：“我换了一身普通士兵的盔甲，藏在了队伍最后面。”

“如果你们是敌国奸细，一旦发现粮草有问题，你们必定逃不出边关。”

柳沁美眸瞪大，沉默一会儿，这才低声道。

“我当时是跟在队伍中的，包裹得跟粽子似的，这你都能注意到我了？”

楚修远笑了笑：“我喜欢看人的眼睛，通过一个人的眼神就能分辨出很多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