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继续说：“报官查一下吧，看到底是我说的对，还是你说得对，你觉得怎么样？”

于嬷嬷“这......这”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今早下人来报，悦心畏罪自戕，即便报官也查不出什么了。”

陆昭恍然大悟一样，“怪不得她自戕了呢，原来是怕查到什么。”

她故意加重了自戕两个字，果然在于嬷嬷眼中看到一丝不自然。

怼了半天，陆昭也清醒了不少，转身进了里间，“曲荷，进来伺候。”

曲荷，也就是原来的悦心，应了一声跟进去了。

于嬷嬷还想说什么，被曲莲拦住，“于嬷嬷，等二少夫人梳洗后，自会前去请安。”

想起杨氏的嘱咐，于嬷嬷也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便恭敬地门口候着。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等陆昭到了杨氏院子的时候，日头已经快正当午了。

杨氏从最初的平静，等到火大，再到现在的死一般的寂静，经历了一个陆昭想象不到的心理过程。

“不好意思，昨天太累，睡过头了。”陆昭毫无诚意地道歉。

杨氏强撑着挤出一丝笑意，“没事，昨天你确实受苦了。”

陆昭很认同，“您知道就好。”

“今日找我又有什么要紧的事吗？”问完，她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

言下之意，若是不要紧，就别耽误她回去睡觉。

杨氏也是个能忍的人，为了一举让陆昭知道谁才是这宁家的当家主母，她没责怪陆昭的态度。